连被褥都好几件,特色就一个字——贵!
可再怎么贵,只要不是苍头黔首人家,眼下在苏州还真是能负担得起。即便只是小市民阶层,卖唱的船娘咬咬牙,这钱掏了也就是掏了。
和蜀锦那种高端卖法比起来,“校办厂”的价格还控制在了范围内,没有到贵的离谱的地步。
只是这年头笨蛋虽多,聪明人也不少。就“校办厂”这个路数,学生年年增加年年有,这订单还不是年年有年年增加?
白捡的钱。
旁人心说堂堂老令公居然还贪这么点钱,简直是丢人。然而到了扬州修了个脚的老阴货表示连小钱都不愿意贪,你凭什么说自己还能贪大钱?
勿以钱少而不贪,勿以钱多而怕贪……
为官一任,需要勇气和智慧,更要有毅力,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!
“操之,这长孙无忌怎地愿意来苏州?”
“他如何不愿意来?”
老张笑了笑,对虞昶解释道,“如今他上台无望,京城就是个大浑水,不若抽身了去。这年头,谁都不如他逍遥。看似皇后防着他掌权,可退一步讲,于天下人而言,他不还是皇后兄长,当朝国舅?”
虞昶微微点头:“有理。”
真正让长孙无忌纠结的,无非就是权力得到又失去,那种成就落差很难平复。
奈何风水轮流转,这种落差和妹夫皇帝比起来,根本不算什么。房玄龄把“九鼎”这么一献,老阴货回望过去二十年,只觉得王八蛋张德不是人啊不是人。
沉淀过后一寻思,妈的老夫又不是皇帝,老夫急个鸟啊。
于是乎,反而沉浸到了细节之中,寻找着延续长孙氏辉煌的路数。
作为老牌的吏部尚书,长孙无忌一听张德派来的说客说要让他去主持“德明学堂”,一向拿捏身份的长孙无忌,这一回想都没想都答应了下来。
双方各取所需,陆氏赚的是长久,老阴货现捡几年便宜,给“德明学堂”保驾护航几年,从第一任校长任上下来之后,学堂的发展,毫无疑问也进入了正轨。
期间他捞了多少,又或者发展了多少人到他门下,还是说跑关系塞了多少关系户进来,都是默许的好处。
至于校长工资……大概也还是会给的。
“眼下看来,围绕‘虎丘园’,怕不是成了个大市场?”
“这光景,这老货怕不是在扬州泡个热汤修个脚面,不闹点动静出来,让人知道他来了苏州,那便不是长孙无忌。只他的名声,就是个市场,更何况,如今这学堂内外,本就是个人才市场。”
“让他捡这便宜,当真是不甘。”
虞昶说是这么说,但也就是说说罢了。实际上比较适合这个位子的人,江东也不是没人,虞世南就算一个。
可惜虞昶老子死得早,死得早说什么都是白说。
为什么要续命?因为续命之后才有可能,活着,可能才是无限的。死了,就不存在什么可能。
“利弊取舍,大抵是如此的。有宰辅坐镇,这江东纵使有什么妖孽,也翻不起风浪来。”
老张要是能窝在苏州,倒也不必如此,可惜他肯定要回武汉的,这种利益交换,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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