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,熊槐问道“陈卿,现在中山国的主力还在东部防备赵国吗?”
“不错。”陈轸点了点头“探子来报,声子攻取阳城后,赵王下令在镐城代地聚兵,因为赵国的动作,中山国的主力并没有离开西部。”
说到这,陈轸想了想道“大王,燕军在中山国之中作战,必然会严密监视中山国的主力,以免遭到算计。所以,臣以为既然燕军敢与齐军决战,那么必然已经掌握了中山国主力的情况。”
“这···”熊槐闻言,额头上的皱纹更加深了。
“如果没有中山国援军,那么声子为何在极端不利的情况下,与燕军展开决战?”
熊槐沉思许久,始终没有想明白声子的底气究竟是什么?
良久,熊槐才叹了一口气“四天前的决战,想必现在齐燕两国的决战早已结束,寡人现在唯一能做得那就是等候战果了。”
说着,熊槐看向陈轸道“陈卿,密切关注北方的消息,一有消息,立即来报寡人。”
“唯!”
深夜。
议事大厅中灯火通明,熊槐拿着一本《老子》观看着,而景阳做为贴身护卫在一旁陪同。
此时,熊槐虽然手中拿着书,但他的心思却没有在书上,而是时不时的向昏暗的房外看去,但房外出来护卫,并没有其他人。
良久,熊槐放下书,打了一个哈欠,向景阳问道“阳,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景阳闻言转头看了看厅旁的漏刻,然后应道“回大王,现在已经到子时了。”
“子时?”熊槐一怔,子时是午夜时间,距离黄昏已经过去半天时间。
半天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若是战事顺利,那么齐燕两国决战胜负的消息应该已经传来了。若是战事不顺,陷入相持,那就有的打了。可能会打上三五天,也可能会打上三五月。
不过,对燕国来说,没输那就是赢了。
想着,熊槐再次向外看了看,然后又打了一个哈欠,问道“刺史令还没有传来消息吗?”
“刺史令未曾传来消息。”景阳说着,看了看面色疲惫的楚王,拱手道“大王,如今夜已经深了,此时刺史令还未传来消息,想来一定是齐燕两国难分上下。算算时间,等齐燕两国打完,日落收兵,北方的探子传来消息,应该要到明日早上。
故,臣以为大王何不早些歇息,明日一早,便会有好消息传来。”
熊槐闻言想了想,摇头道“再等等。”
接着,又等了半个时辰,熊槐迟迟不见陈轸到来,脸上的担忧不禁渐渐隐去。
大半天都没有传来消息,想来今夜是不会有消息了。
今夜没有消息,那就是说明燕国没有失败,如此,没有消息,就算好消息。
此时,景阳再次劝道“大王,子时已过大半,还请大王早些歇息。”
熊槐闻言,向外一看,见陈轸依旧未来,便点了点头。
熊槐睡下没多久,负责护卫楚王的景阳便来到楚王寝宫外,跟护卫的士卒打了一声招呼后,才在寝宫外高声喊道
“大王,刺史令有紧急军情,正在大厅等候大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