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,熊槐叹了一口气,若是齐王与齐相在楚国灭越之前同日归天,那齐国就算不灭,也要狠狠的脱一层皮。
但现在这情况,不是对齐国动手的时候啊!
想到这,熊槐不无遗憾的摇了摇头。
而后,熊槐停顿了一下,抬头向远方看了看,目光似乎透过淮阴城,穿过了淮水,抵达淮北。接着,熊槐收回目光,对身后不远的昭常道“左尹,既然寡人已到淮阴,而太子贞就在一水之隔得淮北,那就有劳贤卿走一趟淮北,请太子贞来见寡人。”
“唯。”昭常闻言笑了笑,立即拱手应着。
熊槐点了点头,接着望淮阴城守府而去。
另一边,昭常则是转身回到船上,穿过淮阴城后,逆淮水而上,行船十几里后,过淮水上岸,又坐着马车走了十几里地,这才抵达太子贞新筑的城池泗西城。
昭常看着前面初步完工,城墙不足两里的泗西城,不禁笑了笑。
之前他就听说宋王让太子贞在淮北泗西筑城,与楚国的淮阴以及齐国的清河城隔河相望,以防备齐楚两国。但是太子贞来到淮北后,却并没有临水筑城,而是在距离淮水泗水十几里外的地方筑城。并没有与齐楚两国对持。
想起宋王父子俩的交锋,昭常不由露出一股笑容。
城中。
昭常与太子贞寒暄一阵后,表明来意道“太子,在下这次奉寡君之命来此,乃是因为寡君已到淮阴城,宋美人也随驾抵达淮阴,宋美人得知太子就在淮北,生出阵阵思念之情,故而特请寡君请太子到淮阴一见。”
太子贞闻言,一双锐利的眼睛看了昭常,心中十分沉重。
他当然知道,楚王派出重臣来请他去淮阴,自然不是他的女儿宋美人想他了,而是想要与他商议眼下的局势。
只是去还是不去呢?
太子贞看着昭常,并没有立即回复。
之前上官大夫在商丘的所作所为,时刻关注着商丘的太子贞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若是上官大夫不是那么的咄咄逼人,而是见好就收,在他父王松口后,让宋臣出面劝父王,那么他此刻已经回到商丘了。
结果,就因为上官大夫的不依不饶,不仅导致楚宋两国关系迅速恶化,更导致他与父王的父子之情进一步恶化。
虽然他不知道父王之前为何突然间对他的态度发生极大的转变,但是来淮北数月之后,父王并没有进一步针对于他的动作,让他心中生出阵阵希望。
或许,之前父王的态度转变,只是有小人进谗言,让父王暂时受到了蒙蔽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父王肯定会反应过来的,然后就会父子关系恢复如初。
但上官大夫的所作所为,导致宋国朝野震怒,接着父王又将他手中筑城的壮丁调走了一边,却没有任何安抚之词···
这一系列的行为,无一不让他感到绝望,同样也让他深深的恨上了楚国,以为楚国这是以他借口,打算干预宋国。
并让他成为了背父叛国的罪人。